美国全国广播公司根据James Clavell1981 年同名小说改编的经典迷你剧集《洋行》于1988 年放映。http://www.hibor.com.cn【慧博投研资讯】错综复杂的剧情让当时年轻的我沉醉于风云变幻的香港商战故事之中。http://www.hibor.com.cn(慧博投研资讯)几乎每个晚上,我都早早的守候在电视机前,等待着故事的上演。它或许是我1994 年决定回到香港的主要原因之一。几年前我在大小音像店到处寻找它的DVD,却被告知没有出版,失望至极。所幸,现在DVD已经发行,我在去北海道滑雪度假时买到了这部六个多小时迷你剧集。
20 年后的我,以饱经世事沧桑、满怀愤世嫉俗的心情回顾这部剧集后,我想说几句。首先,公平的说,虽然瑕疵甚多 (我将在下文中一一分解),但这仍然算得上是一部极具娱乐性的电视剧。每个对香港感兴趣的人都应该找来看看。但是,今时今日的我已经在亚洲工作了15 年,可以说,Clavell 先生的亚洲传奇系列,包括《幕府将军》和《大班》都表现出他肤浅的亚洲视角以及过分夸大的个人创造力。“大班”一词显然就是粤语中的“大老板”,而我尚不清楚Clavell 称之为运气或命运的“joss”这个词对应的中文是什么。我们在寺院里祈福时点燃的是“香”(普通话),也就是粤语中的“heung”,不是“Joss sticks”。过去十五年里,我没听到任何一个人将灾难归咎于坏“Joss”。只有在美国人们才能肆无忌惮地引述《南华早报》的首页故事 (如台风引起山崩导致半山的公寓坍塌,或香港仔的珍宝海鲜楼着火),并且将这些事件强加在真实的个人与企业身上,甚至不过加掩饰。小说里的“洋行”(Alastair Struan 的洋行)显然是怡和洋行,而othwell-Gornt 的洋行只能是太古洋行。Ho-Pak 银行经历挤兑后濒临绝境,最后获得维多利亚银行的资助而绝处逢生,也只能是以1965 年汇丰银行收购恒生银行的事件为范本。现在看来,如果将一位美国主人公放到充满“异国情调”的亚洲背景之下,再抄袭一些历史事件和人物就能成为《纽约时报》的畅销作家,那我似乎也该尝试一下写部关于香港的小说了。
此书的故事发生在1963 年,在80 年代末已经有些过时,在那个李嘉诚等本地商业巨头纷纷崛起的年代,这样一部描述两个英国大班在香港明争暗斗夺取经济控制权的故事似乎有些滑稽。事实上,到20 世纪80 年代,和记黄埔、九龙仓和会德丰等英国商行已经被许多本地企业家收购,例如船运大亨包玉刚。我不会忘记已故Ronald Carstairs 先生的观点。他在20 世纪60 年代加入渣打集团 (标准银行和渣打银行于1969 年正式合并)。在70 年代,渣打集团的规模要大于汇丰控股 (Hongkongbank),而主宰香港经济命脉的是怡和洋行、太古洋行和其他英国商行。认为,在具备较大规模和更广阔的全球视野的基础上,渣打集团才有能力和精力做出一个错误的决策——在80 年代到90 年代香港经济进入黄金发展期之时扩张全球业务;而一直在香港市场兢兢业业的汇丰控股却受益于本港经济的崛起,事后证明汇丰控股还是略胜一筹。怡和洋行的失败同样归结于缺乏远见。我相信,今天的我们正经历着另一场全球经济日新月异的变革,而运筹帷幄的主角,势必来自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