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观点:
(1)巴西地方政府债务问题由来已久,1980 年代以后共爆发过三轮危机。http://www.hibor.com.cn【慧博投研资讯】第一轮债务危机爆发于1980 年代拉美主权债务危机,此次危机是典型的外债危机,以联邦政府代表地方政府与外国金融机构达成债务重组协议并全面接管地方政府债务收场。http://www.hibor.com.cn(慧博投研资讯)第二轮危机爆发于1993 年前后,由于第一轮危机过后巴西经济复苏进程缓慢,地方政府最终无力偿还联邦政府债务。所幸此轮危机是国内公共债务危机,联邦政府能够相对从容应对,并借此机会开始了地方政府债务问题的全面整顿。始于1997 年,并在1999 年导致全面金融危机是巴西地方债务问题引起的第三轮危机。
(2)1999 年金融危机根源还是在巴西的财政问题。根据国民收入恒等式,财政赤字的增加意味着总储蓄的不足(包括政府和私人储蓄),国内储蓄不足意味着巴西政府需要从外部借入资金以弥补赤字,为了吸引国际资本流入,利率升高又会引起巴西货币升值,从而增加进口减少出口。这是巴西在1990 年代内部经济与外部经济同时出现赤字的根本原因。通过货币贬值增加出口解决外部赤字问题只是治标之法,只要国内财政问题不解决巴西还是只能通过外部融资的方式弥补资金缺口。因此,只有从根本上解决困扰巴西多年的财政赤字问题,才能避免双赤字的发生和金融危机的再次爆发。
(3)卡多佐总统在其第二个总统任期内实施了一系列改革措施,力图从制度和结构上改革巴西的财政体系。除了一些常规性的联邦政府为地方政府再融资,中央银行向有问题的地方银行注资之外,卡多佐政府的财政改革从制度约束、开源和节流等三个角度制定了五项改革措施,即地方政府财政体制改革、预算制度改革、金融系统改革、社会保障改革和国有企业私有化,以控制地方政府债务无节制的增长。
(4)对于地方政府存量债务,卡多佐政府通过法律赋予联邦政府对地方财政更强的干预能力,以地方税收收入和联邦政府的转移支付为抵押物,规范了地方政府行为,提高了地方政府按时偿债的积极性,从而降低了地方政府债务违约的可能性。
(5)巴西治理地方政府债务经验对我国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卡多佐政府的成功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卡多佐政府改革时期,大宗商品价格上升使得外汇储备快速积累和政府财政收入迅速上升,缓解了巴西各级政府在改革初始阶段的财政困难,是为天时。以法律为纲、以供求两端为切入点、以财政硬约束为目标、以财政透明为辅助,政策得当,目标明确,是为地利。中央政府利用地方政府债台高筑并有求于己的有利时机,统一思想,坚定政策方向对地方政府债务问题持以强硬的、一以贯之的态度是卡多佐政府得以推动财政体制改革,加强地方财政控制,压缩地方债务规模成功的关键,是为人和。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然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故中央政府解决地方政府债务问题的强硬态度是解决此一问题之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