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长的拐点往往被资产泡沫的“华丽外表”所掩饰
亚洲出口导向经济模式是在全球化背景下利用较低价的土地、劳动力、汇率等要素,通过融入全球产业分工链而实现区域资本的快速积累和经济高增长,到了出口导向战略的后期,国内的劳动力、土地、资源、汇率等成本优势逐渐丧失,同时需求端由短缺转变为过剩(过剩程度取决于分配),企业开始面临利润率和投资回报率下降的约束,社会整体资本回报率和潜在增速下降,市场经济主体扩张投资的动机减弱,资金出现转向不动产、金融资产的潮流,往往形成一轮较大的资产泡沫。http://www.hibor.com.cn【慧博投研资讯】中国目前按购买力平价折算的人均GDP 不到美国的30%,整体经济的赶超阶段只相当于70 年代的日本和80 年代的韩国,中国较为有利的条件是,中西部与东部沿海地区之间存在较大的地区发展差距,可以承担起产业转移,维系较高增长的重任,中长期增速放慢的进程可能以较为温和的方式显现。http://www.hibor.com.cn(慧博投研资讯)
发达国家陷入零利率陷阱。
信用扩张是过去十几年美国经济持续繁荣的一大动力,目前美国国债、家庭负债规模都已超过GDP 的90%,商业负债占GDP 的比重达到75%。在投资回报率和家庭收入没有显著上升的情形下,不仅企业缺乏新的投资动机,家庭不愿意扩张信用,而且企业和家庭的很大一部分收入会转变为利息支出,实体经济表现出需求低迷,信用停滞的现象。这和日本在过去十几年出现的情形较为相似,都表现出市场利率走低,民间信用规模停滞不前,公共负债持续增长的局面,而高负债和高赤字使得欧元区长期面临着货币、财政工具双重失效的约束。发达国家的资本回报率和增长潜力已经很难有效提升,极度宽松政策刺激过后更可能陷入中长期的经济低迷。
国内人口红利出现拐点,资本积累进程放缓
国内劳动力总量处于拐点,15-24 岁新增劳动力供应下降,人口老龄化负担加重,人口规模和结构的变化将对总量增长形成负面影响。由于产能过剩和要素成本上升的原因,国内产业投资回报率下降的趋势已经较为明显,除了公共品、能源矿产和房地产等少部分领域之外,多数竞争充分的行业都面临着产能过剩,利润率下降制约行业规模扩张的问题。在经济政策方面,高房价、高通胀和分配差距加剧等深层次经济矛盾日益凸显,宽松政策带来的副作用不断加大,像09 年那样的财政、货币极度宽松局面已经很难重现,中国式“滞胀”将表现为增速下降的同时资产泡沫和通胀水平上升,政策更多地需要在保增长和抑制通胀、资产泡沫这两者之间纠结。